放风筝
1,小马手里拿的是自己做的风筝
2,我们的小企鹅是国内买的,神器呀,只要有风,不管多小,简直没有放不起来的时候。小安都能一个人放。小宝和他爸在给自己做的风筝扎线。
3,自己的风筝也飞起来了,顶上的小黑点,是我们的小企E。
4,秋高气爽,真是放风筝的好时节!
1,小马手里拿的是自己做的风筝
2,我们的小企鹅是国内买的,神器呀,只要有风,不管多小,简直没有放不起来的时候。小安都能一个人放。小宝和他爸在给自己做的风筝扎线。
3,自己的风筝也飞起来了,顶上的小黑点,是我们的小企E。
4,秋高气爽,真是放风筝的好时节!
看到国内也开始报导,中国草莓吃坏了德国小朋友肚子的消息,什么《中国致万余名德国少儿腹泻草莓被查出含病毒》,言之凿凿,好象中国要去害德国小朋友似的,一副耸人听闻的样子。我心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德国都还没有定论,中国这里就赶紧自己给自己上眼药了。
要说拉肚子什么的,这事是有的,小漪也碰上了。
9月26日晚上,小漪就有点闹,说她两句,就哭得不行,还说心口疼肚子疼,我也没当回事,第二天早上起来,说肚子疼得很,不能去上学,这就很少见了,我让她呆在家里,然后一早上,上了四次厕所,到下午一点左右,渐渐好了,后来小漪奶奶打来电话,说新闻里播了,德国好多学校幼儿园都出现吐呀,拉肚子的情况,我才反映过来,八成小漪也沾上了。
第二天,小漪完全没事了,自己也要到学校去,我因为不能肯定小漪是偶然事件,还是她们学校也出了问题,特意陪了小漪进教室,问了老师,果然,他们也学校也有几例,注意那时候说的是几例,应该不超过10例。广播大家都听说了,老师也很重视,好在那天是星期五,秋假前的最后一天,然后学校就放秋假了(因为德国各地小学放假时间不同,柏林,勃兰登堡,还有其它两三个州都正好这个时候放了两个星期的秋假)。秋假里诂计各各学校都会进行消毒工作,所以秋假以后,应该至少在柏林,勃兰登堡不会再有病例。
没有放秋假的地方,病情也受到了控制,自上个星期五以后,就没有新的病例了。
事实上,象这样的拉肚子,呕吐,柏林的学校幼儿园哪年不轮上个几回,幼儿园大概每隔一两个月就会贴出一张公告,说我们这里出现拉肚子呕吐的病例了,大家要小心之类,往往也就是吃啥吃坏了造成的结果。这次小漪的学校碰上了,小安小宝的幼儿园倒是安然无恙,真是阿弥佗佛。
因为这次感染群特别明确,都是学校和幼儿园的小朋友,所以调查起来目标也明确,首先就检查小朋友们的吃的。一查下来,给这些学校和幼儿园送餐的,都是同一家公司。小漪学校也有从那家公司来的吃食。而且小安小宝的幼儿园则是大学食堂自己做的,然后再拿到幼儿园加热,所以不受影响。
在中国的有关报导里,完全没有提到这家公司,而这家公司的名字,在最初几天被反复曝光以外,最近也渐渐从媒体视野里消失,取而代之的反而成了中国,中国草莓。
那是家法国公司,叫sodexo,专门做送餐业务,德国很多学校幼儿园就是从这家公司定餐的。当然食物不是从法国直接运过来,而且由这家公司在当地的分支机构加工以后再送往各个学校以及幼儿园。这家公司在疫情爆发以后,被好些学校幼儿园拒绝,但到了10月5日,尽管noro病毒的来源还没有调查清楚,柏林和勃兰登堡就又允许sodexo继续送餐了。
好在这场拉肚子的病情,没有什么严重后果,拉完肚子也就好了,所以虽然来势汹汹,但很快就过去了。
不想上个星期天在路上突然听到广播里说,查到noro病毒的来源了,拟似是从中国进口的冰冻有机草莓。我听了,当时就敏感了。小漪拉肚子还同中国扯上关系了!
听到有人说中国坏话,我自然不忿,报导中说中国以惊人的速度成为有机水果的出口国,草莓的出口量从11年到今年那是涨了太多。从报导中,我明显听出强烈的妒忌成份在这里。 又说因此不再从中国进口草莓,迁怒于人,算什么好汉!
德国生病,他国遭殃也不是头一回了,远的不说,去年的疫情就迁怒于西班牙的黄瓜。
事实上,是不是真的中国草莓带noro病毒还不能完全肯定,从草莓从中国运出到上小朋友们的餐桌,每个环节都有可能出问题,而且这次草莓,餐前充分加热的,就没有出现问题,出问题的,都是直接拿冰冻的草莓做成水果糊,小朋友们吃了才出问题。
我们小漪告诉我她从没在学校吃过草莓,怎么也拉肚子了呢?其实含糊的地方太多了。诂计就是要找个背黑锅的。
千里迢迢从中国弄草莓来吃,又巴巴儿找法国公司,无非就是个贵字,看了好多德国读者留言,还真没有认真恨上中国草莓的,都是说自个儿政府找借口,为什么不给小朋友吃当地的新鲜的蔬果呢?政府那些农业补贴都用到哪里去了呢?可见德国人还是不好糊弄的,眼明心亮的多的是。倒是中国媒体,听风就是雨,没把事情整明白就瞎报导。
最后,报导一下相关公司对此事的反映,倒也相映成趣。
法国公司在疫情爆发以后,先是否认疫情同他们有关,声称只有5%的他们的送餐学校有疫情,现在又宣布对此事做出赔偿,但是如何赔偿却又没有具体计划。
而提供草莓的中国山东公司则完全否认是中国草莓出的问题。
小朋友们看电视,都是要经过我们允许的。一般我们让小朋友,特别是小漪看知识类的,还有专门给小朋友们看的新闻。每天晚上新闻10分钟,基本上跟大人的新闻差不多,只是用浅显一点的语言,有时还用动画解释,什么选举啦,地震啦,打仗啦,都有。知识类的节目,不要说小朋友,我们也喜欢看,比如冰怎么形成的啦,人为什么会感冒啦,秋天叶子为什么会掉啦,怎么区别奶酪啦,典故啦,五花八门,我们也很长知识。
小漪长大了,我有时也让她帮我做点家务,吃饭前拿碗筷啦,扫扫地啦(局部),有时侯还帮我淘米做饭。有一回,我差她的回数多了点,她有点不耐烦,跟我说:“妈妈你知道嘛,不许使用童工!” 电视里才看过,她就用上了。我后来还真发钱给她,淘一次米五毛钱,我家也有小五毛了。
————————————————————
小宝皮肤是三个孩子里最娇嫩的,每天晚上临睡前我都要给他全身涂护肤乳,好玩起来,我就拿护肤乳在他身上画图,写字,或者把护肤乳拿很高,然后一滴滴滴到他鼻尖上,下巴上,一路下来,肚脐眼里,小鸡鸡上,大腿上,一直到脚趾头,小宝很次都是痒痒得乐不可吱。昨天他又出奇语,我把乳液滴到小鸡鸡尖尖上,一边一滴,小宝说,感觉象戴了耳机。我一看,可不是俩大耳朵套嘛!
小宝还从幼儿园里学了好多调皮捣蛋歌,有些还是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王(老师)教的,还都挺押韵。
——————————————————————————
去幼儿园接小朋友,看到小宝趴在地上跟另一个小宝在玩,一晃忽,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有两个小宝呀。原来是小安穿了小宝的旧衣服,从背后看过去,就又是一个小宝。
小安趴在我脑袋边上,左手支着自己的脑袋,右手搂住我的脖子,一本正经地跟我谈心,小脸儿表情丰富,小嘴儿抑扬顿错,虽然我一句没听懂,但心里可真是喜欢。
(文/孟静)
摘要:张丰毅从满月起被父母带到云南,在那里生活了22年,14岁半进文工团时他只有1.48米,两年后他由于腿长进了舞蹈队。从13岁起他就每天坚持体能锻炼,早上7点多起床,晚上23点睡觉,这使得他的外形远比现实中的56岁显年轻,没有多余脂肪,也因此获得更多重要的演出机会。
《白鹿原》是张丰毅眼中“最好的中国小说”,他尤为珍视,他说:“我从来不在同一段时期接同类角色,比如刚演过军人,下一部就绝不演军人。”但是当有人邀他在电视剧《白鹿原》里再次出演白嘉轩,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也许这是很少接受采访的张丰毅愿意出来聊聊这部戏、这个角色的缘故。
关于删减
三联生活周刊:你当时接戏时,看到的《白鹿原》剧本是王全安的剧本还是芦苇的剧本?
张丰毅:我们看的好像是芦苇和王全安两个人共同署名的剧本。
三联生活周刊:你对《白鹿原》的公映版本怎么看?
张丰毅:我们《白鹿原》的优点,第一,还原得好,服装、化妆、道具、制景非常专业,我们所有的演员和群众演员在一起不会有跳脱感。
柏林电影节放映后,我当时跟王全安说了“圆满失败”,如果把这个版本拿到国内放,那么会更“圆满”,因为国内看过《白鹿原》小说的人很多,欣赏水平非常高。
那时候我觉得,拍那个电影的5个半月和之前体验生活的几个月,加起来七八个月的时间,算是白干了。制片人跟我们说回去一定会改,也把电影总局的意见给我看了,他们的修改意见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就会说某个地方必须剪掉,所以现在上映的版本比柏林电影节的那版要好。
当时我们对剧本达成了共识:白鹿原人民在白嘉轩和鹿子霖的带领下,遇上了大革命、大变革的年代,他们怎么样一起克服困难,繁衍生息,进而生存下来。传统文化也受到外界的不断冲击,白嘉轩、鹿子霖以及这个地方的人们如何有的改变,有的坚持,如何继续生活下去。
但导演的处理是,田小娥的爱情线进来后,把整个主题冲散了,爱情线变成主线。导演如果有经验一点,应该处理成爱情线和家族线携手并行交织在一起,这才是《白鹿原》。
三联生活周刊:很多观众反映,到日本飞机轰炸时电影戛然而止,中断得很突然。是广电总局要求这么修改吗?
张丰毅:这是广电总局的要求,但是可能因为前面把白孝文的戏写得太狠了,吃喝嫖赌,堕落得那么狠,突然变成共产党的县长,电影局觉得接受不了。这也是导演的掌控能力有所欠缺,他之前都是拍非职业演员的小电影,他对掌控这么大的题材并不是很成熟。
三联生活周刊:谁的戏删得多?
张丰毅:都删了。白孝文和白嘉轩的戏删得最多。
三联生活周刊:你有没有自己很满意但被删掉的戏?
张丰毅:我觉得现在留下来的我都很满意,现在的问题是被剪得太碎了。现在留下来的白嘉轩的戏我都很喜欢。
三联生活周刊:有没有印象比较深刻的段落?
张丰毅:王全安的优点是还原得好,拍出来很像那个年代的。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时候是冬天,制景在树上绑了很多绿叶来拍夏天的戏,结果把方圆十里八村的喜鹊都骗来了,它们以为开春了,围着树绕啊叫啊,所以我们的戏里还能听见喜鹊的叫声。
三联生活周刊:在技术上都是没有问题的,大家现在的很多争议也是对于电影的主题和内容方面。
张丰毅:这部戏在具体实施上各个部门都是没有问题的。比如演员,刘威演的鹿三,吴刚[微博]演的鹿子霖,段奕宏[微博]的黑娃,成泰燊[微博]的白孝文,郭涛[微博]的鹿兆鹏,都非常好。
三联生活周刊:你接这部戏的原因是什么?
张丰毅:我当时的确犹豫过但还是接了这个戏,因为我本身特别喜欢这个小说,我认为它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好的、排第一的小说。原来我爸在印刷厂,印刷厂的图书室在“文革”前还没被砸的时候,我就把小说全看完了,一直看到《白鹿原》,我认为它是中国最好的小说。
三联生活周刊:你还喜欢哪些小说?
张丰毅:喜欢也都是有阶段性的,《风雨桐江》、《铁道游击队》、《青春之歌》、《二月》这样的。我认为具有史诗性的、写得最好的就是《白鹿原》。
关于角色
三联生活周刊:白嘉轩是你近年来花费心力最多的一个角色吗?
张丰毅: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每个角色都需要心血。这个角色早就烂熟于心了,看过很多遍。为这部戏去体验生活,学说陕西话、学割麦子等等,还跟当地的农民接触交流,是花了不少心力。我理解的白嘉轩是中国传统文化培养出来的具备中国传统道德的一个人,他是一个族长,什么情况下都要讲究自己的原则,都会独善其身。他的原则是:“我就这样,你对我怎样我不管,那是你的事。”
刚者易折,所以他不刚,他在用自己的韧性来生存。在动荡的年代里没有英雄,英雄都会死掉。白嘉轩这个人可以面对那么多灾难而带领族人坚持到最后,他的刚性也是用韧性来表现。土匪来了逼大家割麦子,鹿子霖被军阀排长打了一大巴掌后他又上去,他说:“我是这里的族长,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明知道肯定也要被打,人家说让大家交粮,他就说:“只能交一份皇粮,别的粮不能交。”要是我以前演的角色就会拍案而起,死了算了,但白嘉轩不是这样的,他会讲道理。后来看见他们把牛打死了,他又光棍不吃眼前亏,去敲锣动员大家交粮了,又反映了他的无奈。
他有很多无奈,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个人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适者生存,他就靠这种韧性坚持了下来。白嘉轩是独善其身,有自己的原则又不为难自己的一个人,这就是陈忠实小说里白嘉轩的魅力所在,人物写得很准确。他不会挺身而出拿把铡刀立在门口,他只是按照中庸之道尽自己的职责,如果他已经尽力了,就心安理得了。白嘉轩这个人物是一个很典型的中国人,或者说是典型的中国农民。黑娃来讨命,他说:“人我不说,你耍横的我不怕。”这个“不怕”不是暴烈刚毅,而是无奈。我认为好导演是会做减法的导演,如果剪出来是五六个小时就不算成功。像以前很多导演都有这样的功夫,比如凌子风、水华、谢晋、谢铁骊,他们已经在分镜头剧本上把片子的长度决定下来了。而现在的导演都是大量地拍,而最后剪不下来,一剪就会出现把很多重要的东西删掉了,这就是导演的问题,也并不是王全安一个人会这样。如果中国电影好,一定是导演好,如果滞后一定是导演滞后,因为电影是导演的艺术。
三联生活周刊:也可能因为电影时长的关系,如果是电视剧的话,就能把所有内容全部包括进去。
张丰毅:对,所以电影就面临选择,小说本身长,做选择就是我所说的掌控能力。这也是陕西导演的特点,喜欢家乡的那些传统艺术,皮影和秦腔每部戏里都有。在《白鹿原》里,皮影和秦腔的运用过分长了,变成为表现而表现。
三联生活周刊:在看小说的时候,我就认为白嘉轩是最难演的,因为他这个人物端正、内敛,这些特质不容易通过影像表达。
张丰毅:但是镜头是一个一个拍的,只要你掌握了这个人物,知道什么镜头该表现他哪一方面,角色远景应该是什么样的,都是心里有数了,就没问题。我认为塑造人物第一要真实可信,第二要生动可爱,如果真的去用功,能做到细腻,就可能成功。
三联生活周刊:一直都说演员是被动的,剧本很好,角色可能打折扣。你有没有出现过最终出来的效果比预想中好的作品?
张丰毅:《赤壁》。因为《赤壁》是一个娱乐片,吴宇森的特点和功力就在于,现场的每一场戏都可以拍得很好,所以我认为,这部戏最后出来的人物比剧本更好了。
三联生活周刊:是不是因为它是娱乐片你抱的期望比较低?
张丰毅:我没有把它当作娱乐片来拍。作为演员,天职就是塑造人物,我得不断提高自己的技能,不断去塑造各种真实可信而又生动可爱的人物。我是把曹操这个人物当作真正的历史人物来揣摩的,而不是为了追求观看效果来把他变形了。
三联生活周刊:中国电影也在向好莱坞模式靠近,比如大腕儿在电影拍摄过程中的话语权也在慢慢提升,你自己有这种感觉吗?
张丰毅:有,但这可能也跟年龄有关系。以前年轻的时候跟的都是大导演、名导演,各方面的经验肯定没有他们丰富,他们说的话都是值得我学习的。现在年龄大了,拍的片子也多了,我们也成了有经验的老演员了,话语权也一定在提升。
三联生活周刊:哪些导演会比较善于吸纳演员的意见?
张丰毅:一般的导演都吸纳,尤其是电视剧,因为在电视剧创作中,演员对自己人物的想法比导演多很多。但王全安这次拍《白鹿原》不太善于吸纳大家的意见,他不太愿意跟大家交流,阐述会、交流会都没有开过,大家互相之间都不知道。比如删掉一个演员之后,和她相关的戏都要删掉了,这些都没有跟大家商量。
三联生活周刊:你觉得哪些导演跟演员沟通得比较好,让你收获很大?
张丰毅:我跟过的好导演太多了,比如陈凯歌,他非常擅长沟通,可以大家在一起讨论,也可以单独跟某个演员讲,充分听取演员的意见。演员只有跟好导演合作才能进步,最后成腕儿的演员都是跟过好导演的演员。
三联生活周刊:你也是很多名导演喜欢用的一个演员。
张丰毅:因为我憨厚啊,用功又很用心。我从艺到现在演过各种各样的角色,农民、工人、干部、军人、警察……基本没有重复的。不重复是在电影学院学的,这其中的诀窍只有一个,就是“投入”。我自己的年龄在变,扮演的角色也都会变,只要投入、深入地研究了人物内在细腻的部分,那演出来的角色一定是不一样的。
三联生活周刊:你现在接戏的频率是怎样的?
张丰毅:一年大概一到两部,电视剧和电影不分,有时候一年中碰不到好的电影,也还是要拍戏。要提高演技也要像运动员训练一样,很长时间不拍戏就会生疏。
三联生活周刊:我知道你也一直保持身体的训练。
张丰毅:锻炼是一种生活习惯,我现在不运动就会难受。电视里说过,运动可以让脑垂体分泌一种物质,而这种物质又能让人愉快。运动可以产生快乐。
三联生活周刊:你是不是也会带动身边的朋友一起运动?
张丰毅:我演过舞台戏,知道形体很重要,形体不光是指体形,还有形体表现力,很多情绪要靠肢体语言来表达。男演员中运动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年轻演员也都开始锻炼,比如段奕宏。刘威就更别说了,老运动员了,当年他在上海戏剧学院创下的引体向上28个的纪录至今没有人能破。
1,前天晚上洗澡,看见小安低头正起劲地往上搬自己的肚子。原来因为他肚子太大了,挡住了视线,看不到他腰上尿布的粘扣,脱不下尿布,好不烦恼!
2,小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洗头。其实洗头是水,游泳也是水,游泳他是一点不怕,今年夏天才下水四回,他就胳膊上套着护翼四处游了。更有一回,他把东西扔水里,我不给他拿,他要自己去捞,我看他胳膊上啥也没有,就问他,你真的自己去拿,他点点头,蹭一下跳水里了,当然直接就沉下去了,我把他捞上来,他也是一点不哭。同样是水,换了洗个头,就跟杀猪似的,从头叫到尾。
3,小漪自从攀岩以来,身上的肌肉越来越紧,有一回我拧她腿,居然拧不起来。
4,还是小漪,有一次我开一个瓶子,没打开,小漪在边上要替我试试。我没理她。我用了全身力气,实在打不开,小漪看到,求我给她开,我就给她开,说,我都开不开,你能开开?话音未落,瓶子已经开了。
5,小宝不要上学,他说,这对我太难了。
专访《白鹿原》第一任编剧芦苇
圣人能看透凡人的隐情隐秘,凡人却看不透圣人的作为。
——摘自小说《白鹿原》
编剧芦苇
芦苇写的《白鹿原》剧本第六稿(《中国周刊》图)
芦苇与《白鹿原》的那些年
●1993年 芦苇与吴天明、陈忠实商量改编《白鹿原》。
●2002年 西影厂开始准备《白鹿原》,并委任芦苇为编剧。
●2002年 西安电影制片厂买下《白鹿原》电影改编权。
●2004年 芦苇推荐王全安担任导演。
●2005年 《白鹿原》拍不下去。
●2006年-2007年 王全安退出该片。芦苇先后邀请陈凯歌、张艺谋加盟,未果。
●2007年-2008年 从2003年改编《白鹿原》剧本开始,芦苇先后写了七稿。
●2009年 王全安团队重新筹备《白鹿原》。在《白鹿原》拍摄过程中,剧组并未与芦苇联系,导演也未曾与他探讨剧本。
●2011年 电影初步完成,制片方要上编剧名字,因此联络芦苇。芦苇看了220分钟的版本,他不愿署名。
●2012年9月 电影上映前后,芦苇三次接受早报采访:“我把该说的都说了,《白鹿原》这事对我就算过去了。”
西安电影制片厂编剧芦苇最初与《白鹿原》结缘,还在1993年。小说出版后一个月,原西影厂厂长吴天明就找陈忠实谈电影改编权。吴天明当时还在美国,直 接让在国内的弟弟找到陈忠实,签了授权书。“我觉得吴天明很适合,他是陕西人,拍过《老井》,懂得农民。后来谢晋也找到我,我说已经签给吴天明了。”9月 13日,在北京华侨宾馆,陈忠实对早报记者回忆。
芦苇在吴天明回国后,一起跟陈忠实碰过很多次头讨论改编。但是年年底,当时一位领导向媒体宣布,《白鹿原》因为重复于对历史揭伤疤,和《废都》一样,被列为影视禁拍作品。吴天明与芦苇的想法被搁置。
2002年,时任陕西省委书记的李建国发话要把陕西做成影视大省,并点名提到《白鹿原》、《李自成》、《司马迁》等项目。西影厂开始准备《白鹿原》,并 委任芦苇为编剧。从2003年到2007年,芦苇总共写了七稿剧本,每稿都超过6万字,合在一起有一尺半厚。在2004年,他举荐王全安为导演。
2005年,国家电影局组织研讨《白鹿原》剧本时,芦苇发现送去的剧本不是自己的而是王全安的,但编剧名字仍署了芦苇。王全安解释,当时因为芦苇写了两 稿剧本都没有通过,他迫不得已自己上阵,16天时间写了一稿剧本,送去审查一举通过。而芦苇则坚持,当时他确实写了两稿剧本,但都只是交给西影厂,根本没 有送到北京。早报记者试图联系参加会议的一当事人,他表示不便回忆,“根据双方观点自行判断吧。”
更大的问题是投资没到位。西影厂将项 目卖给北京一家民营公司紫金长天,公司派来的负责人与剧组产生很大矛盾。《白鹿原》制片人王乐向早报介绍,当时紫金长天派来的制片人,坚持制片人为重心, 导演必须服从于制片人意志,剧组因理念不合而离开。而芦苇也表示,当时该制片人有倒卖项目圈钱的嫌疑,且至今拖欠原剧组的工资。
王全安先行退出,西影厂让芦苇暂时看守摊子,其中芦苇还代表西影厂跟陈忠实续签了一次改编权。2007年,芦苇在邀请张艺谋执导不成后退出。
2009年,王全安团队重新筹备《白鹿原》。王乐向早报介绍,当时西影厂的授权已过期,有多家单位想获得改编权。“陈忠实先生当时提出一个条件,谁获得 电影局许可,就把改编权给谁,因为西影厂曾经获得过立项,所以西影和我的西安影视制作公司、王全安的光影先锋公司合作,签了三家协议,沿袭了西影的许可, 获得了陈先生的授权。”
在《白鹿原》拍摄过程中,剧组并未与芦苇联系,导演也未曾与他探讨剧本。直到去年电影初步完成要上编剧名字时才来找他。“我说要先看片,看到底用没有用我的本子,无功不受禄。”
当时芦苇看的是220分钟场,看的同时,他在本子上记下24个小说中没有而自己剧本中原创的情节。比如小说中鹿兆鹏新婚当晚在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才跑 路,而电影中和芦苇的剧本一样,都是当晚偷跑,父子隔河对骂。又比如小说中并没有白孝文在大雨之夜帮田小娥修窑洞的剧情,也是芦苇的自创。
“整个事情没有什么不合程序的地方:导演有权交自己的本子,用了我的东西也给我署名。是我自己不愿意:虽然用了我的东西,但和我的精神指向不同。”芦苇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求不要在编剧中出现自己的名字。
2012年9月15日,这部中国最难拍、最难放的电影终于上映。在上映前后,芦苇先后三次接受早报采访:“我把该说的都说了,《白鹿原》这事对我就算过去了。”
看《白鹿原》最多的读者 最得陈忠实信任的编剧
东方早报:你在1993年就开始着手改编《白鹿原》,当时是怎样的情况?
芦苇:小说出版后,吴天明导演很喜欢这部小说,准备把它拍成电影。吴天明找我与陈忠实碰了很多次头,三个人满怀热情地准备把这部小说拍成电影。
东方早报:酝酿和准备具体体现在改编还是策划方面?
芦苇:当时拍摄的许可证尚未落实,停在策划阶段。我们三个人都是陕西人,都梦想着把陕西乡土人物的魅力拍成电影。彼此都是吃关中这方水土长大的人,就生活在白鹿原的旁边,对关中土地的情感和热爱是与生俱来的。
东方早报:当时拍《白鹿原》的困难来自哪里?你参与申报了吗?
芦苇:申报立项不是我编剧的事,但拍摄项目一直没得到批准,当时一位领导点名不许拍摄,理由是这部小说和贾平凹的《废都》都有倾向问题,得到这个消息我很失望。
东方早报:你改编《白鹿原》剧本共写了几稿?用了多少笔记本?
芦苇:我写《霸王别姬》是两稿,写《活着》两稿。唯独写《白鹿原》前后七稿,耗时五年。稿纸与笔记本加起来是一尺半厚。
东方早报:为什么会写七稿?
芦苇:《白 鹿原》小说非常优秀,电影要跟小说水准匹配,要对得起小说,必须精益求精,关中的这方水土养育了我们的生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自豪感。我耗时五年写了七 稿。后来看王全安说他写《白鹿原》剧本只用了十六天,我深感愕然,读他的剧本,确实也就是十六天这种快餐水准。后来他拍片时才意识到他这稿不行,反过头来 又大量搬用了我的剧本内容,总算是踉踉跄跄把电影拍完了。
东方早报:据说你写了两稿,电影局都没有批准,他花十六天写出的剧本就通过了审查?
芦苇:这 种说法,是后来才编造出来的版本。真相比这曲折有趣得多。当时我已经写了两稿剧本,盼爹盼娘的盼来了电影局研讨《白鹿原》剧本的通知,我心潮澎湃,急急如 飞地赶到北京开会。自打1993年参与《白鹿原》剧本策划,到2004年参加这个立项会议,其间风雨无数。张宏森局长(广电总局电影局副局长)上下筹划煞 费苦心地组织剧本讨论会,请来了各方专家贤达,郑重严肃地组织剧本开始讨论。打开剧本我才发现事情不大对头,一是没有编剧署名,二是这剧本根本不是我写 的。困惑纠结中再看王全安他很是淡定自如,方知剧本被导演调了包,我是顶了空名来应景的。
这不就是我在《白鹿原》剧本中写的一场戏吗:辛亥元年江山易主,白嘉轩被鹿子霖调了包丢了乡约的乌纱帽,白嘉轩深感佩服地说:还是人家子霖手长得长、腿跑得快呀。
好看的戏眼是:这位仁弟是我上下游说全力举荐方坐到这把椅子上的,确实有才。
怎么办?!
怎么办都行,就是不能在大堂里边自相火拼,那会坏了拍摄《白鹿原》的大事。这事若搁到当初,我肯定会敲桌子砸板凳,可是为了立项这一刻已经奋斗了十余年。罢,打碎牙齿先吞到肚里去,量小非君子。以白嘉轩的涵养功夫为我学习的榜样。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到会议讨论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平静,并愿意相信王全安此举是水平问题,而非人品问题。何况他又是拍过《惊蛰》经我举荐的俊才。我以前把他夸上了天,现在当庭反目岂不让人笑话,罢,有了事回家关起门来再谈。
东方早报:你们回家怎么谈的?
芦苇:事后,经过一番冷静的思考,觉得我荐人不当应负主要责任。举荐一个百米短跑选手去参加万米决赛,结果一定不妙。人算不如天算,不多久西影厂突然因资金不到位为由解散了《白鹿原》摄制组,人员作鸟兽状一哄而散。
东方早报:开场不顺,你们是如何合作《图雅的婚事》的?
芦苇:王全安他跑不了万米决赛,但确是短跑好手。他拍不了正剧悲剧这类宏大题材,但拍纪实类的小题材生活片确有长处,应当物尽其用,《白鹿原》停拍后我决心拍摄《图雅的婚事》,就向制片方举荐了王全安做导演。
东方早报:你和陈忠实私交很好吗?
芦苇:很好。他是陕西老作家,我是陕西老编剧。他对我是予以充分信任的。
东方早报:你的改编思路和小说的思路是一脉相承?
芦苇:《白鹿原》小说内容丰厚。我要做的,就是把《白鹿原》小说的主题土地与民族命运展现在银幕上。
东方早报:研讨会的规模有多大?
芦苇:当时广电总局的宏森局长非常重视《白鹿原》这个题目,请了包括文学界、电影界的各路专家,加上广电总局的领导,参加研讨会共10多个人。足见广电总局对该项目的重视,尤其是艺术价值的重视。我当时从西安电影制片厂调到北京,我们厂的生产办公室主任也去了。
东方早报:吴天明没有负责了吗?
芦苇:当时吴天明没跟我们厂合作了。我曾向我们厂领导多次推荐他,但没有被采纳。从时间、资历、经验,尤其是对关中乡土的情感等方面看,我一直觉得吴天明是最合适的人选,这些因素是一个好片子的基础。
东方早报:从1993年小说出版到2003年《白鹿原》开始改编成剧本,十年间,你有没有对这个片子做过其他的酝酿工作?
芦苇:我首先是把小说看了记不清多少遍。你想我写了七稿,每一稿不就得翻几遍吗。有时候我笑着对陈忠实说,我是看《白鹿原》遍数最多的读者。
东方早报:2002年西安电影制片厂就接到这个任务,说《白鹿原》可以改编成电影,并作为陕西重点项目?
芦苇:当时,陕西的省委书记李建国发话要把陕西做成影视大省,指出陕西有很多文化资源,并点名提到《白鹿原》、《李自成》、《司马迁》等项目。
西影厂根据李书记的指示,为《白鹿原》做了立项准备。前几年为什么不敢动,原因在于没有得到政府的支持。这次是明确得到省委书记的支持,所以我们厂才能动起来,否则我们厂也是不可能动的。
东方早报:当时,厂里就委派你做编剧了?
芦苇:当时厂领导直接找我谈话,说有了指示,现在可以马上立项,让我出任编剧。
东方早报:得到《白鹿原》可以立项的消息之后,你有告诉过陈忠实老师吗?
芦苇:当然要告诉陈忠实。毕竟已经放下《白鹿原》很多年了,要重新拾起它,还需要好好热身。
东方早报:在无法改编的漫长十年中,陈老师有什么想法?
芦苇:陈老师一再强调,他不懂电影,但是信任我。他说他知道我的水准。只要能够拍出《霸王别姬》、《活着》一样的水准就可以了。他很喜欢我的这两个电影,说我来做《白鹿原》的编剧,他放心,他不懂电影,我觉得怎么合适改编就怎么来。陈忠实是完全信任我的。
东方早报:一开始西安电影制片厂请你做了编剧,那么导演确定了吗?
芦苇:西安电影制片厂一开始让我做编剧,同时让我推荐导演。当时我觉得吴天明最合适,厂领导不采纳,后来我也找过张艺谋、陈凯歌、王全安。
2004年之前的王全安,当时很年轻,拍了一部不错的电影《惊蛰》,我觉得他是有想法的导演,于是推荐他拍《白鹿原》。在2005年,《白鹿原》进行不下去了,我又举荐王全安拍了《图雅的婚事》。《图雅的婚事》这个题材是我找的,剧本是我写,导演也是我推荐的。
东方早报:你当导演的时候投资到位了吗?项目倒出去是什么原因?
芦苇:当时我只是看守项目的人。我们厂把操作版权倒出去了,倒给了北京一家民营企业——北京紫金长天传媒公司,一个叫王庆勇的人。
之所以倒出去,我觉得是因为我们厂不想承担经济风险,要不然为什么倒出去呢,可见厂方对拍摄这个题材没有信心。
东方早报:一开始投资规模是多少?
芦苇:2003年的时候,我们的预算是不会超过3000万的,在2000万到3000万之间浮动。
东方早报:在2003年,你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芦苇:我主要的精力还是在剧本,然后联系、举荐导演。大概是2005或2006年,陈凯歌有次来西安,我请陈凯歌到西影厂,谈《白鹿原》拍摄一事。当时陈凯歌说,时机不合适,他手里有别的项目(《无极》)。
在2006年、2007年,我找到了张艺谋。当时他正在拍《黄金甲》,我专门去剧组看他,他还让我参加了《黄金甲》剧本的讨论。同时,我也把《白鹿原》 提出来,希望他能接受这个题材。张艺谋也是陕西人,是在这方水土上长大的,另外我和他合作过《活着》,于公于私,他都有可能接受这个项目。当时他对《白鹿 原》很感兴趣。后来我又跟他通过多次电话,《黄金甲》拍完之后,他一直在等北京奥运会的消息,如果那边没落实下来,他就会来拍摄《白鹿原》,后来他被确定 为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导演,上《白鹿原》的事就又搁置了。
北京紫金长天传媒公司的王庆勇把这个项目弄得很混乱,大家都觉得这个制片人不靠谱。到目前为止,他还欠我们厂许多职工的钱。《白鹿原》都上映了,很多工作人员都还没拿到应得的酬金。
王全安为很多没用的镜头花了钱
东方早报:找张艺谋之前,推荐过王全安吗?
芦苇:我 是在2004年举荐的王全安。2006年还是2007年的时候,他跟制片方没谈到一块,于是导演的位置就又空出来了。厂里让我把摊子先看住,然后继续找导 演。后来,我发现北京王庆勇在四处倒卖《白鹿原》项目,他本身根本没有投资,只能通过项目来圈钱,不然为什么欠摄制组的工资?
东方早报:西安电影制片厂卖项目的时候,资金到位了吗?
芦苇:项目的出售资金,是西安电影制片厂该得的钱,但西安电影制片厂不会把钱给摄制组。因为项目是紫金长天在操作,西安电影制片厂只是出品方,并不是制片方。
东方早报: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确定王全安做导演,王全安的剧本就过审了?
芦苇:2005年以前,我和王全安讨论过剧本,在《图雅的婚事》拍摄之前。广电总局没有明确定论,西安电影制片厂当时也没有真正动起来,没有和任何导演签约。
东方早报:王全安交剧本是2005年?他这样做,你有讨个说法吗?
芦苇:我看了王全安交的剧本,对他做《白鹿原》导演的能力深感忧虑。从行规来讲,作为导演,他有权送他自己的剧本。不用我的剧本,我觉得也不奇怪。我的内心诉求,一是要让《白鹿原》能够立项,二是确保《白鹿原》拍摄之后的艺术水准。
假如我和他对簿公堂,很没有意思,这和我的意愿相违背,对立项也不利。另外,我通过看王全安的剧本,知道了他对《白鹿原》的理解水准的程度,我们平时讨 论是务虚的,但是说一千道一万,不如看他一稿。我看了剧本之后,单从剧本的创作水准判断,对他做导演还是打了大大的问号。
东方早报:王全安答应出任导演之后,你们之间有讨论剧本创作吗?
芦苇:开始讨论很多回,等到他的剧本出来了,看到白纸黑字,才最终确定了他的想法。
东方早报:王全安这个剧本跟你看到的三个小时的电影版本有差异吗?
芦苇:我 觉得王全安的剧本,情节散乱,人物众多,包括了郭举人、白灵、朱先生,这些人都有。我坚持一个电影剧本里,主角最多不能超过7个人的原则。王全安现在才明 白了这句话的分量,他现在也这么说,但是最早是我说的。我反复强调剧本不能超过7个人,但是在他的那稿里人物很多。其实这部电影,只要白嘉轩、鹿子霖两个 角色成功了,电影也就能够撑起来了。
东方早报:《白鹿原》中很多角色以前有,后面在电影中都没有了,你是怎么看待的?
芦苇:王 全安签的很多演员,付了钱却没有排上戏,这是资源浪费。这种浪费在《白鹿原》拍摄过程中有很多,拍了大量的内容情节,但剪不进去。我想质问,这部电影的制 片人之前干什么去了,既然剪不进去,为什么要拍出来。他们在拍片之前缺少严谨规范的规划,没有按照规律操作。拍片得按照规律来操作。像李梦(饰演白灵)这 个演员,一个镜头都没有,但还是付了酬金,成本当然就会加大了。
香港的制片方就比较专业,香港的投资者不是直接投资给导演,而是通过信得过的制片人来投资。大陆的投资者谁懂电影?我们导演就是制片人,换句话说,他们怎么高兴怎么玩。要不然为什么,《白鹿原》签了很多多余的演员,钱还浪费了。
我记得七八年前计划拍摄《白鹿原》时的预算是2500万元。而王安全今天拍《白鹿原》却花了一亿多元。
东方早报:他这样做,为什么你还要和他合作《图雅的婚事》?
芦苇:我 做事情坚持对事不对人的原则。我觉得王全安拍《白鹿原》不适合,拍《图雅的婚事》适合。《白鹿原》的电影类型是正剧悲剧,对导演的专业素质要求很高。《图 雅的婚事》是纪实类型的家庭伦理剧,它的规模要比《白鹿原》小得多。王全安的长处在于能胜任纪实类型的电影表现手法,但不适合拍《白鹿原》这类正剧悲剧。 当然不能因为《白鹿原》的失色,就否定了他的其他才华。
按中国电影萎靡现状 还是不要动《白鹿原》
东方早报:现在中国哪位导演能够胜任?
芦苇:按照中国电影人目前的状态,最好还是搁置起来,不要拍,不要糟践了这个题材。现在中国电影界,在当下精神萎靡、只知媚俗的世风下,不要动《白鹿原》。如果我们对传统文化、对《白鹿原》还带有敬意的话,就不要贸然出手。
东方早报:你写七稿是对《白鹿原》的敬意,是谨慎地出手吗?你每一稿写完都会给王全安看吗?
芦苇:我写七稿,哪一稿都是在6万字以上。这是我对《白鹿原》的敬意,因为《白鹿原》是我热爱的题材,理应这样做。
我当时就想,将来谁操作《白鹿原》,我都会拿出来的。王全安从2009年开始筹划《白鹿原》,但他从没有和我联系过,连一次电话都没通过。奇怪的是,他还是我推荐出来的导演。
东方早报:在2003年、2004年《白鹿原》无法推进,困境具体在哪里?
芦苇:最主要的困难还是拍摄资金没有落实过。如果资金落实了,为什么还要把项目卖到王庆勇手中,他拿去四处炒作倒卖,极不负责任。最后还是陕西旅游集团接过项目,得以落实。
东方早报:你当时想过筹钱吗?
芦苇:我 主要对剧本负责,对影片艺术质量负责,剧本写七稿,打下可靠成熟的基础。我甚至想,等导演人选最终确定之后,我还愿意再写第八稿、第九稿,使剧本能达到完 美。但是陕西旅游集团拿到项目之后,就跟我失去联系了。等到电影最后拍完,又给我上了名,都不跟我说一声。他们的做法,挺匪夷所思。
东方早报:你对《白鹿原》所做的工作当中,最难的阶段在哪里?
芦苇:如 何准确有力地找到表现《白鹿原》小说的方法,研究《白鹿原》的电影类型和主题,以及如何展现主题,这是要耗费时间和精力的。在2003年、2004年的时 候,我找了一个安静的写作地方,费了很大的功夫。每写一稿,耗时都在几个月以上。王全安用了16天写完剧本,得承认他在速度上是一个奇才,但经验告诉我, 速度与质量是反比关系。
东方早报:你还给王全安提过两个拍摄方案?
芦苇:我写过一个2小时45分钟的版本,和《霸王别姬》一样长。还有一个3小时10分钟的版本,可以拆成上下集。
东方早报:王全安采纳了吗?
芦苇:从 他完成的电影版本来看,许多场次、链接、事件都用了我的剧本。比如鹿兆鹏在新婚之夜逃跑了,鹿子霖气急败坏地隔河相追,放口大骂。又比如黑娃和田小娥在麦 垛里做爱。这是小说中没有,而我剧本中有的情节。我计算了一下,他在电影里(指220分钟版)用了我的24个情节。所以给我上编剧,也确有出处。但是我不 认可他剧本的精神指向,把土地、史诗拍成腻腻歪歪的男女关系,他要拍情欲戏,我做的是土地史诗与时代变迁。即便他用了我的很多东西,但从精神指向上看,这 还是他的作品。
东方早报:在2003年,西影厂就和陈忠实签署了电影拍摄协议?
芦苇:在2003年,西安电影制片厂和陈忠实签订了版权协议。等操作到2006-2008年的时候,协议过期了。后来又得重新签,我们厂为了节约成本,不愿意拿那么多钱。当时西影厂派我去找的陈忠实,他表示非常理解,钱要得很少。
影片类型不清影响容量
东方早报:2004年《白鹿原》有拿到准拍证吗?2005年获得剧本立项吗?
芦苇:2004 年没有准拍证,只是电影局表示支持,准许西安电影制片厂到广电总局办申办手续,至于手续如何办理,我并不清楚。是否在2005年剧本获得立项,记不清楚 了。只记得当广电总局批准可以拍摄时,我们厂就没资金了。等我们再追问时,厂里已经把项目卖给紫金长天,当时卖得很便宜,大概200万元。
紫金长天派了王庆勇负责该项目,很不靠谱,现在他还欠了一屁股债。中央三令五申,不准拖欠农民工工资,结果他失踪了,还欠着《白鹿原》前期筹备时的账。有的工作人员实在太惨,我只有自己拿钱结账,一个工人去年生病就是找我借钱看病。
东方早报:当时那个拍摄组和现在这个拍摄组是一个班子吗?
芦苇:是 两个班子。西安电影制片厂把项目卖给紫金长天,紫金长天再倒给了陕西旅游集团。当时北京净雅集团也给《白鹿原》投资,王庆勇还因挪用了他们的资金被告上了 法庭。我只是暂时把班子组织起来,资金不到位,一直都欠人家钱,最后我就解散了这个班子。放弃的时候是在2006、2007年,找完张艺谋之后,我就退出 了这个组。
东方早报:那时你完成到第几稿了?
芦苇:应该是第五稿-第七稿。我觉得《白鹿原》到最后,已经不是一个可不可以操作的问题,而是一种信念。不管将来谁操作,自己对剧本尽守责任,对得起《白鹿原》这本小说了。
东方早报:当时和王全安签合同了吗?2009年卷土重来又是怎么一回事?
芦苇:好 像是拍《图雅的婚事》的制片人王乐牵的线,把投资方和导演组合起来,这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我之所以不戳破这个谜,是因为我担心会影响《白鹿原》项目的操 作。我也希望《白鹿原》拍好,毕竟从2003年到2009年,已经过了六年时间了,如果心能静下来,对王全安来说,时间应该也是够了。我希望他能拿出信服 的作品,对得起小说,对得起陈忠实,对得起观众,对得起陕西父老乡亲。毕竟是陕西的招牌小说呀。
东方早报:一开始,王全安就提出主打情欲牌吗?
芦苇:我看剧本时,没觉得主题是情欲,感觉剧本什么都想说,在结构上散乱无章。我觉得打情色牌是商业炒作,《白鹿原》是文化作品,做这种宣传实在低俗下作,把《白鹿原》的品质庸俗化了。
东方早报:你看电影感受怎样?
芦苇:看电影和看剧本的感受一样,散乱无章,指向不清。不过我看出来他用了一些我的结构和技巧。
我毕竟写《白鹿原》的剧本写了7稿,对每个情节,怎么组织,因果关系,我都深思熟虑过。他确信他用了我很多情节,我可以把剧本跟电影来对,因为我看电影 的时候也在做笔记,当然做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白鹿原》制片方尊重我,要挂我的名,我坚决要求拿下来。因为精神气质不是我的,不是我心目中的《白鹿 原》。
我觉得《白鹿原》是正剧、悲剧、情节剧的类型,但按王全安的老路子,以纪实片的风格、镜头语言来拍,必然超长,剪不进去。因为纪 实类电影长镜头多、跟拍多,但《白鹿原》是不是这个类型,不能以这个方法来做,所以我感觉这个电影的镜头语言游离不清。这倒不是内容容量上的,《霸王别 姬》的内容,时间跨度一样半个世纪,为什么《霸王别姬》能剪进去,但《白鹿原》两个半小时肯定剪不够。但三个半小时的长度肯定不行,影响排片和票房。这是 他思想上没有做好准备。关于影片类型不清是老问题,中国很多电影很多都是这个问题。
原著关键话语永远是农民的土地与命运
东方早报:第七稿完成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芦苇:记不清了,得查工作笔记。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2007年8月3日以前,因为那时我在家里把我写过的所有《白鹿原》剧本归档,看到王全安的剧本,写了个补记,“此稿是王全安写的剧本,他对《白鹿原》的理解与表达,尽在其中。”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做的工作台本,署名是我的,但这完全是王全安的剧本。在2011年5月,我翻出来看,上面补记写道:“此稿是王全安的稿,阅后,我 断定此人不宜为该片导演。”看了他的剧本后,觉得他并没有把小说吃透,《白鹿原》自始至终的关键话语永远是农民的土地与命运,他不是讲情色,不是讲美臀 的。这样理解《白鹿原》实在低级。
东方早报:你在2007年还没有放弃看他的剧本吗?
芦苇:从王庆勇操作以来,我特别失望,就退出了。到了2009年时,我看到媒体报道,才知道王全安要操作,我也只是知道消息,没有联系过。
东方早报:王全安在2005年到2006年是退出了吗?
芦苇:2005年到2006年,项目在西影厂停止了,大家都退出了,我们才开始做《图雅的婚事》。
东方早报:既然省委书记支持,那政府有没有给项目资金拨款吗?
芦苇:省委当时是有许诺的,但摄制组一直等不到钱。后来资金没法到位,制片人说没钱,王全安就特别失意,像祥林嫂一样反复唠叨:“没钱你拍什么电影啊。”
东方早报:你推荐导演的时间顺序是怎样的?
芦苇:在2003、2004年,我推荐过王全安,后来又推荐过陈凯歌,张艺谋,吴天明。当时我能看上活的人,有吴天明、张艺谋、陈凯歌,觉得王全安才40岁,难以胜任。
我当时并不认识王全安,他不在西安,在北京北漂。我完全是出于识才。我有个叫童小风的朋友,说“你看下《惊蛰》这部电影,看怎么样”。我看了之后觉得很喜欢,电影得到我的激赏。
我说服厂领导把《惊蛰》的版权买下来,领导觉得特别惊讶,说,“这么多年芦苇从来没有那么轻易推荐哪个电影。”我前后找了5次领导,还给每个领导写了推 荐信。因为我是老资格,领导就不得不认真对待,领导看了《惊蛰》以后,就决定给60万元把版权买下来。王全安做后期没钱了,拷贝给人扣了,我还让北京的一 个朋友拿了4万元,把胶片赎出来。芦苇坚持看活不看人的原则。我对《白鹿原》的评价也是看活不看人,我在媒体上批评《白鹿原》的质量也是基于这个原则。
东方早报:你退出《白鹿原》操作之后见过陈忠实老师吗?
芦苇:见过,我们吃饭的时候也经常谈《白鹿原》。陈忠实的想法非常单纯,只是希望接手的导演能把电影拍好,把小说里面看重的品质拍出来。
东方早报:第七稿怎么设计的?
芦苇:基本还是本着《白鹿原》小说的设计来的, 1904年光绪年间开场到1949年全国解放,中间横跨45年,将近半个世纪。
东方早报:你的7稿《白鹿原》剧本有出版的打算吗?
芦苇:肯定有。今年有个出版社在联系我打算出个人电影专集,我觉得那7稿剧本很不错,也打算收进去。
东方早报:有种说法:你的稿子没有过审是因为结尾在1949年,王全安剧本的结尾往后面推了很多年?
芦苇:我 的剧本没有过审,纯属误传。因为王全安从来没有申报过我的剧本,送剧本是制片方的事,他们送什么不送什么,我没权知道。王全安没看上我的剧本,当然我也没 看上他的剧本。王全安可能也断定我在研讨会上不会说出真相。因为我曾受到电影总局张洪森局长的肯定。他说,“你当编剧,放心,不会因为能力不足而使剧本搁 浅。”如果我把王全安掉包计的真相说出来,那《白鹿原》立项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白鹿原》最终能顺利立项,是我的愿望。
我觉得, 他们这代人,直奔目的,不问手段。我在看《白鹿原》剧本时,有一幕很有深意。民国初创,基层大换班,本来是白嘉轩当乡约,鹿子麟捣了个鬼,把白嘉轩赶下 来,鹿子麟当上乡约。这感觉就像我和王全安两人的故事。《白鹿原》之所以是经典,好就好在写出的是人性,人性是不分时代的。过去如此,今天也是这样。现在 这个社会,像鹿子麟这样的人越来越多,白嘉轩这类人反而成了出土文物。《白鹿原》厉害就厉害在能写出鹿子麟这种人——道德上的机会主义和实用主义,这个人 物形象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东方早报:回顾这么多年,你有什么感想?
芦苇:首先是感觉到岁月沧桑,涓涓血汗等闲流。写《白鹿原》这个剧本,我无怨无悔,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对得起这个小说,对得起作者,对得起养我育我的这方水土。其余的与我无关。声明退出《白鹿原》编剧,是我对这方水土的热爱和对小说的敬意。乡土丰饶而电影平庸,令人深觉愧疚。
录入编辑:薛冬霞
昨天在小朋友们看的新闻里,也看到了香港反洗脑的新闻,说他们都绝食了。我仔细听了新闻的内容,虽然没有很强调,但是不愿意受中国洗脑这一点是非常明确的。我不知道小朋友们懂不懂,知不知道原因,但他们也没问,我也就没说。毕竟,对6岁的小朋友来说,还是难以理解。
算到今天,香港小朋友们的绝食也已经四十多个小时了吧,有两个因为身体原因,已经恢复进食,但中间又有三个加入进来,所以现在一共有11个小朋友在绝食。当然,我叫他们小朋友,但他们都是十几岁了,不是我们家小朋友的年纪。
听到绝食,我真的有点惊讶,绝食在我记忆里的最后一个影像,还是89年那个夏天。过了二十多年,现在作为一个母亲的我,听到小朋友们绝食的消息,实在很有点生气。香港要靠这么小的小朋友绝食来达到逼政府撤回国民教育的目的,实在是,香港的大人们都到哪里去啦?这样重大的事,要靠那么小的小朋友的肩膀来担当吗?他们比当年天安门的青年还要小呀。
我觉得,这件事里,如果全民反对的话,首先那些家长应该站出来,然后学校那些老师也应该站出来。如果学校里没有人愿意教这门课,也就开不了这门课了。
今天是美国小学开学的日子。
昨天家里的小朋友们和在美国的堂兄妹们视频,原来美国小朋友上学跟德国的不一样。比如说,今天是莎拉第一天上小学,但是,整个过程只是美国时间早上7点20分,开来一辆校车到家门口,莎拉上车,车开走就等于,莎拉上学了。
就这样简单。没有啥仪式?
家里的奶奶一直说,等莎拉回来正式上这里的小学,一定会补上这个开学仪式,那个象个棒棒糖一样的schultasche也一定会有的。
还有,美国的小朋友,5岁就时小学了,第一年是学前班。德国的小朋友,6岁上学,他们的学前班是在幼儿园。
————-
经莎拉妈妈同意,配上这张莎拉上校车的照片。
And Off she goes…Sarahs first day in School. –莎拉妈妈如是说。
美国校车还真结实,真威风呀!
今天有一件很高兴的事。
正好有个朋友来,一起吃饭聊到很晚,小宝洗完澡,高兴地喊我:“妈妈,快来看!” 一边敞开闪电麦昆的浴袍,我连忙阻止道:“小鸡鸡不可以让别人看到,快藏起来。” 小宝一听,马上把浴袍一扣,同时用两腿紧紧夹住浴袍角。朋友看到了,假装撇嘴,“我才不要看,谁看谁长针眼。”小宝很兴奋,没有理会朋友的打趣,手还是紧紧扣住浴袍,象藏了什么宝贝,继续喊我:“妈妈,妈妈,快过来。”
我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快就大功告成了?!
去年刚从国内回来不久,有一天我突然注意到小宝的小鸡鸡出不了门了,硬来的话,嫩嫩的包皮就出现很细小的崩裂,渗出细细的血丝,小宝也直呼痛。我连着几天看下来,这包皮就是翻不上去了,开口就芝麻粒儿这么大小。这一下,我可真吓坏了。怎么办?难道这么小就要去做那传说中的包皮环切手术吗?
我问老公,他也很茫然,连忙上网查,也没个准数,只是说做手术的年龄越早越好曰曰。老公看我很紧张,安慰我,劝我别太担心,但我能不担心吗?这可关系到小宝一生的“性”福呀!
又怕吓着小宝,也不敢问他太多,只叫他小心不要再伤着小鸡鸡,网上说,如果形成疤痕,就很难再好了。看着天真的小宝,我心里真是很自责,为什么不早注意呢?自从医生说——男孩子的小鸡鸡有自己清洁的功能,一岁前不用每次洗澡都翻出来洗——以后,我还真就没怎么太注意小宝的小鸡鸡,没想到居然这样了。也不知道怎么形成的。
趁着有一次小安体检,我把小宝也带去了,医生很好,顺带手也给小宝检查了。然后告诉我,现在不用做什么手术,等小宝长到七八岁的样子,一般情况下,自己就会好的,如果还是翻不上去,再考虑做手术。我问他,这个自己“会好”的机率,到底有多高?医生说,他不能打包票,但是,大部分的孩子都会自己长好。不然的话,还可以涂一种药膏,把皮肤组织弄驰了,帮助包皮翻上去。手术,那是最后的办法。
虽然医生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安慰,但一想到要等到七八岁才能见分晓,心里总是存了一个郁郁的结在那里。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其间时不时的检查一翻,也没见很大起色,虽然包皮开口处不再象芝麻粒儿大小,但也是“曲径通幽”,不见禅房。到了这个月九号,是小宝u9的体检日,我走不开,不能亲自去,千叮万嘱小马,如果碰到女医生的话,一定要再问问这事——我们小朋友的儿科医生,是个很优秀的女医生,她跟另一位男医生和开一家诊所,上次她不在,接待我们的是那个男医生。
当天下午我回家后急着问结果,原来那位女医生检查以后,告诉小宝,以后每天洗澡的时候,要自己试着把小鸡鸡推出来就可以。不知道那位女医生还跟小马和小宝说了什么,看小马和小宝的表情,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特别是小宝,得到大大的鼓舞,果然天天洗澡的时候,都要试试把小鸡鸡推出来。我也时时提醒。
事实上,连着两个多星期,真的一天比一天有起色,我惊喜之余,不忘夸奖小宝,小宝很自豪,也很快乐。因为小宝的缘故,我也经常检查小安的情况,小宝在一边看到,明白自己的小鸡鸡也应该如此。前两天,我眼看大功将要告成,喜不自胜,许下小宝,如果小宝的小鸡鸡有一天肯出门了,我就满足小宝一个愿望。
小宝脱口而口:“我要一台法拉利!”还没等我咋舌,小宝接着说道:“带遥控的!”
今天就是大功告成的日子喽。我跟小宝到了他的房间,看到小宝的小鸡鸡果然出门啦。看来是时候去准备小宝的法拉利啦!
————————————————————————————————————
把这件事写到blog上,希望对有类似情况的男宝宝的妈妈们有帮助。
据研究,包茎情况,城市里的孩子比农村要多,主要是因为,农村孩子不被禁忌摸小鸡鸡,所以遇到包皮粘连,男孩子不舒服了,就掏掏小鸡鸡,自然而然就搞定了,而城市里的孩子,规矩比较多,又穿满裆裤,所以容易有这样的问题。
当然这只是参考,各家小孩子不一样,还是要以医生结论为主——不是那些黑心没医德的医生。
过了六月二十日,心情就一点点郁闷起来。因为,长长的白天就要慢慢变短了。
第一次惊艳是在新缰的乌鲁木齐,在二道沟/口?买了小刀吃了手抓羊肉回来,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但天还是亮着,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有种奇怪的感觉,又有点兴奋,仿佛赚到似的。这样长的白天,是在上海长大的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八几年的时候,自己给自己算卦,算出来自己的婚姻会在西北方。南京?北京?新缰?哪里想到这个西北一远至斯。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太阳早已落山,天却还白白地亮着,我每每有多赚半天的快乐,来回八车道加中间停车带的六月十七大街,这时已人稀车少,顺利时,只用四分钟就到家了。路上的车,有很多插着德国国旗的,有的连反光镜背面都套上德国国旗。现在是欧洲杯呀。
每当突然感觉路上的车无故少了起来的时候,就知道,现在是比赛时间了。特别是有德国队的比赛,男人们往往从下午开始就三心两意,纷纷开始约球友,不是去酒巴,就是集会到某人家里,这样的天气,也是烧烤的好天气,坐在院子里,一边烧烤,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比赛,是多么暇意的事。
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也知道德国队要比赛,那天,小宝就非要穿上他的德国队球衣,脸上画上德国国旗,在幼儿园里似模似样的练起脚来。在老师们的带领下,小朋友们也学会了喊加油号子:Deutschland Vor, schiess ein Tor! (德国队(前)进!踢个球,进!)
小安也要画,画完才不久就给他擦花了。四分之一赛的时候,小安画了德国国旗到幼儿园,不肯放妈妈走,放声大哭,惹得大家忍俊不禁,Dirk说,这看样子德国队要输呀,还没有开赛球迷就哭开了。好在德国队当晚没有受球迷小安同学的影响,以4比2的比分赢了希腊队。
柏林平时只在过新年的时候可以放炮仗,但是到欧洲杯世界杯的时候,德国队每进一球,就立刻听到外面冬一声,放起一个炮仗。好在足球赛进球不会太多,一晚上响四个,就已经很难得了。
从比赛开始,街上就基本看不到什么人了。居民区的路两边窗户里就不断传出来的哦!哇!可惜!进了!等呼声,声浪汇集到路中央,可以象小炮仗一样窜起来,这时勿勿赶回家的人,更是三步赶做两步,生怕没有亲见德国队进球的实况。
夏天的欧洲杯,对德国人来说,是最暇意的赛事了,不用耽误工作,不用耽误睡觉,可以享受长长的白天。远在中国熬夜看球的外公,可真是辛苦了呀!
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