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在香港公开大学获荣誉博士学位的演讲
可以对莫言有个感性的认识。其中第三部分他对小说的理解,特别对理性感性的一段,可以和顾彬对莫言小说的评价参看。我基本倾向于莫言的观点。
耐人寻味的是,莫言认为自己是一个一直讲真话的作家。
1,
2,
3,
4,
5,
6,
可以对莫言有个感性的认识。其中第三部分他对小说的理解,特别对理性感性的一段,可以和顾彬对莫言小说的评价参看。我基本倾向于莫言的观点。
耐人寻味的是,莫言认为自己是一个一直讲真话的作家。
1,
2,
3,
4,
5,
6,
虽然我不同意顾彬对小说写作方法的意见,任何文艺形式无非是内容的载体,只有技术上的高下没有形式上的高下,就像太祖长拳乔峰使来照样能把高手们打得落花流水。顾彬虽然是个很好的汉学家,但他骨子里还是拿西方的框架套中国的体系,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样子。但诺贝尔奖本生就是西方的,怪不得人家。
不过顾彬的一些见解也还是有高明的地方,毕竟研究了那么多年的中国文学。
^_^。。。。。。。。。。。。
德国汉学家顾彬(Wolfgang Kubin)撰写的《中国二十世纪文学史》被视为一部权威性著作。在诺贝尔委员会宣布将今年的文学奖授予中国作家莫言后,德国之声记者与在北京的顾彬进行了电话联线。
德国之声:瑞典诺贝尔奖委员会将文学奖授予莫言。您认为莫言是理应荣获这一最高文学奖项的世界一流作家吗?
顾彬:我一直不停地公开批评莫言。他简直就是我批评得最多的中国作家。因此,首先我要说,我为他感到高兴,为中国感到高兴,为中国文学感到高兴。但我的批评依然是有道理的。
人们在莫言那儿读到了什么?必须说,莫言有本事写出畅销小说。在中国有许多更好的作家,他们不那么著名,是因为他们没有被翻译成英文,也没有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这样一位杰出的美国翻译家。葛浩文采用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翻成英文。他不是逐字、逐句、逐段翻译,他翻的是一个整体。这是欧洲大约从18世纪以来流行的翻译方法。也就是说,葛浩文对作者的弱点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把一切都整理好,然后翻成英文,语言比原来的中文更好。他多年来一直这样做,因而在翻译市场上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也因为如此,这些中国作家的作品被从英文翻译成德文,而不是从中文翻译成德文。
莫言在获诺贝尔文学奖后在家乡山东高密举行记者会
德国之声:您批评莫言的核心是什么呢?
顾彬:他讲的是荒诞离奇的故事,用的是18世纪末的写作风格。作为中共党员,他只敢进行体制内的批评,而不是体制外的批评。他讲的是整个故事,而自普鲁斯特(Proust)和乔伊斯(Joyce)以来,写现代小说就不能这么写了。公平起见,我现在必须说,世界上没有受众,德国也没有受众还接受詹姆斯·乔伊斯。受众希望的是荒诞离奇的故事,是人们说的传奇,里面有祖父、之后是父亲,然后是孙子,一w讲就是30、40年。现代小说是以比如说几年前荣获毕纳西文学奖的奥地利作家瓦尔特·卡帕赫(Walter Kappacher。)为代表。他讲了一个人的11天,集中讲一个人物。而中国小说家却不这样,因为这里的受众-德国受众现在也一样-希望眼前就像在放一部电影,而不是集中描写单独一个中国人的心理。
德国之声:莫言被批评家-您刚才也谈到,他只是提出体制内的批评。有的批评家还指责他说,和共产党也靠得太近了。
顾彬:看过”红高粱”的人就知道,里面出现了极力对中共加以赞美的人物,这非常令人难堪。不过,先不说这个。莫言的主要问题是,他根本没有思想。他自己就公开说过,一个作家不需要思想。他只需要描写。他描写了他自己痛苦经历过的50年代的生活以及其它,并采用宏伟壮丽的画面。但我本人觉得这无聊之至。
德国之声:您认为为什么诺奖委员会会把文学奖授予莫言?
顾彬:公平而言,必须说,过去一再有根本不应该得这项奖的人得了奖。或者一段时间过去后,我们会说,这些获奖者也许并没有特别到应该得这项特别的奖。我想,也许是某种政治正确起了作用。他们想,这一次应该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才行,而不是比如说优秀得多,具有更多更多代表性的北岛,他现在拿的是美国护照。
顾彬和北岛
德国之声:您认为这个奖会对中国作家产生影响吗?
顾彬:只是从坏的方面。因为那些小说家-除了为数不多的好的小说家外-讲的都只是荒诞离奇的故事。莫言的主要问题是:他在80年代是一个先锋派作家。在我80年代的杂志和文字中,我也是这么介绍他的。但作为先锋派作家却无法盈利。自从市场在中国完全占主导地位以来,人们想的就是,什么可以在中国卖得好,在西方卖得好。然后人们认识到,如果回到经典的、传统的中国叙事手法,就像过去300、400年流行的那样,就有受众。也就是说,回到那种叙述者无所不知的叙述手法,不是以一个人为中心,而是以数百人为中心,翻来覆去讲男人女人,离奇故事,性与犯罪这些话题,就能够成功。现在,不仅是中国市场,连美国和德国的市场也被这样的小说家左右。他们相应也就代表了中国文学。但其实也有完全不同的、好得多的中国文学。不过,那是另外一回事。
采访记者:冯海音(Matthias von Hein) 翻译:乐然
出自德国之声中文网
我是看到他的檀香刑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这样的小说家都能得诺奖,那这个诺奖也太滥了。
看他的这篇演讲,机灵是真机灵哪。最后部分点睛。
2009年9月13日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
开了两天会,终于谈到了文学。(笑声)上个月,我因为胃出血住进了医院,出院以后身体虚弱,本来想跟有关方面打个招呼,在家养病,不来参加这个会议。但我妻子说: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就应该信守承诺,尽管你一爬楼梯就冒虚汗,但我建议你还是要去。你若不去,对会议主办方很不尊重。听妻子话,我来了。我临出门的时候,妻子对我说:听说德国的高压锅特别好,你买一个带回来。(笑声)我这才明白她让我来的真正目的是让我来买锅。(笑声)我前天上午已经完成了任务,买了个高压锅在床头放着。(笑声)这次来呢,我还知道德国某些媒体给我上背上了一个黑锅——非常抱歉,可能给同传翻译的女士增加了困难,中国人将强加于自己的不实之词称为‘背黑锅’——中国有一些小报经常这样干,经常造我的谣言。我没想到像德国这样号称严谨的国家的媒体也会这么干。(笑声,掌声)由此我也明白,全世界的新闻媒体都差不多。(笑声,掌声)这次我来法兰克福,收获很大,买回了一个银光闪闪的高压锅,同时卸下了一个黑锅。我是山东人,山东人大男子主义,如果一个男人听老婆的话会被人瞧不起的,我这次来才体会到老婆的话一定要听。(笑声,掌声)我如果不来,第一买不回高压锅,第二我的黑锅就要背到底了。我老婆的话体现了两个很宝贵的原则,一个是要履行承诺,答应了别人一定要做到;第二个就是别人好的东西我们要拿过来。德国的锅好,我们就买德国的锅。(掌声)我老婆的这两点宝贵品质值得很多人学习。前天晚上我给她发了个短信,把我这次的行动做了汇报。她给我回短信:再买一个高压锅。(笑声)两个高压锅太沉了!我就给她撒了一个谎:德国海关规定每个人只能买一个高压锅。假如我们的德国朋友不反对,不怕中国人把德国的高压锅买得涨价的话,我回去会利用我在中国的影响,写文章宣传德国锅的好处,让全中国的家庭主妇都让她们的丈夫来买锅。(笑声,掌声)
光说锅也不行,我们还得说文学。我认为优秀的文学作品是应该超越党派、超越阶级、超越政治、超越国界的。(掌声)作家是有国籍的,这毫无疑问,但优秀的文学是没有国界的。(掌声)优秀的文学作品是属于人的文学,是描写人的感情,描写人的命运的。它应该站在全人类的立场上,应该具有普世的价值。(掌声)像德国的作家:歌德的作品,托马斯·曼的作品、伯尔的作品、君特·格拉斯的作品、马丁·瓦尔泽的作品还有西格弗里德·伦茨的作品,这些作品我大部分都读过。我认为他们的作品就是具有普世价值的、超越了国界的文学。尽管他们描写的是中国读者并不熟悉的德国生活,讲的是德国的故事,但因为他们的作品在描述了德国生活的特殊性的同时,也表现了人类情感的共同性,因此他们的作品就获得了走向世界的通行证,因此他们的文学既是德国的文学也是世界的文学。我必须坦率地承认,中国当代文学中也就是从1949年到现在的文学当中,确实有一批作品是不具备世界文学的素质的。因为这批作品的作者受到了时代的限制,不敢也不愿意把他们心中的真实的情感表露出来。这种情况从上个世界的80年代发生了变化。尽管有很多人对中国最近30年来的文学的评价不高,包括德国的著名汉学家顾彬先生,他对我们最近30年来的当代文学评价很低。他有很多非常有名的说法,我在这里就不重复了。但是我个人认为最近30年来的中国当代文学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我们写出了很多具有世界文学品质的优秀作品。中国当代文学之所以能在30年来取得了显著的进步和巨大的成绩,是因为我们中国作家30年来大胆地谦虚地向西方文学进行了学习,包括向德国作家的作品学习。但是向西方文学的学习并不意味着要照着西方文学的模式来克隆我们自己的小说、诗歌。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们确实经过了简单模仿的阶段,但是这个阶段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我们很快就认识到了这样的模仿是没有出路的。你模仿君特·格拉斯模仿得再像,那有什么意义呢?那顶多说你是中国的君特·格拉斯;模仿马丁·瓦尔泽模仿得再像,也没有意义,顶多说你是中国的马丁·瓦尔泽。要取得自己的文学地位,就必须写出属于自己的与别人不一样的东西,一个国家的文学想要取得在世界文学中的地位,同样也要具备自己的鲜明的风格,跟别的文学在基本点上有共同的地方,但某些特性要十分鲜明。所以我想,中国文学既是世界文学一个构成部分,也是属于中国自己的,这才是对的。那如何实现这一个目标,这就需要我们在向中国古典文学、西方文学包括德国文学学习的同时,去发掘我们中国的老百姓日常生活当中所蕴藏着的创作资源,包括我们每一个人与别人不一样的亲身经验。然后在我们个人独特经验的基础之上,塑造出我们自己的人物系列,使用或者锤炼出属于我们自己的文学语言,创作出具有鲜明个性的小说或者诗歌。这样的话,作为一个作家才有可能取得自己在文坛当中的地位,作为一个国家的文学才有可能取得在世界文坛上的地位,但是这个目标目前还远远未能实现。我们尽管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是离我所想象的伟大的文学还有很大的差距。这就要求我们确实还是要继续谦虚地学习所有国家、所有民族的优秀文学作品,学习我们中国传统文学作品,更要深入到日常的最普遍的生活当中去,亲身体验,写出自己感触最深的、心中最痛的感觉,那么我们作品才有可能具有世界文学的价值,否则很难说我们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另外,我想谈一下文学多样化的问题。高压锅可以批量生产,而且越符合标准越好,便于修理嘛。文学最怕的就是批量生产。我确实没有资格对中国当代文学进行评价,因为在这30年来出现了成千上万的文学作家,出现了可以说是汗牛充栋的文学作品。如果一个人没有大量的阅读文学作品,要对它做一个总体性的评价是很冒险的也是很不负责的。我也没有兴趣过多地评论别人的作品,但是我有自己关于文学的标准,而且我按这个标准把作家分成好的和比较好的。我可以不喜欢某个作家,但是我无权干涉他的创作方式。如果我作为一个批评家,当然要尽量排除掉我个人的审美偏好,尽量客观地评价别人。但是我作为一个作家,我就可以非常个性化地选择我所喜欢的,不读我不喜欢的。刚才一位先生提到了作家和社会生活的关系,尤其是和政治之间的关系。好的文学、好的作家当然离不开社会生活。作为一个中国作家必须对中国社会所发生的一切保持一种高度的兴趣,而且有深入的了解和体验。你要对社会上所发生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有一个自己的看法,这种看法可以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对于一个作家、对于文学来讲,最可贵的就在于它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如果我们所有的作家的看法都一样,那么这么多作家的存在价值就值得怀疑。在社会中,有的时候我们要强调一种共性,但是在文学当中确实要高度地强调个性。在国内,我做过的很多演讲都以文学的个性化与作家的个性化为题目。这也是30年来中国作家所做的巨大的努力,就是要从模式化的、公式化的、雷同的作品的套路中解脱出来。作家对社会上存在的黑暗现象,对人性的丑和恶当然要有强烈的义愤和批评,但是我们不能让所有的作家用统一的方式表现正义感。有的作家可以站在大街上高呼口号,表达他对社会上不公正的现象的看法,但是我们也要容许有的作家躲在小房子里用小说或者诗歌或者其他文学的样式来表现他对社会上这些不公正的黑暗的事情的批评,而且我想说对于文学来讲,有个巨大的禁忌就是过于直露地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作家的政治观点应该是用文学的、形象化的方式来呈现出来。如果不是用形象化的、文学的方式,那么我们的小说就会变成口号,变成宣传品。所以我想,作家的政治态度,他对社会热点问题的关注确实跟政治家、社会学家的表现方式不一样的,即便是作家队伍里面也应该有很多差异。我们确实没有必要强行要求所有的人都一样。最终我还是认为,归根结底,一个作家还是要用作品来说话,因为作家的职业决定了写作才是他最神圣的职责。如果一个人只有作家的名号,没有小说、诗歌,没有其他的文学作品,那么算个什么作家呢?什么叫作家?因为他写了作品;什么叫著名作家?因为他写了产生巨大影响的作品;什么是伟大作家?因为他写出了能够影响全人类的伟大作品。所以作家的名号是建立在作品的基础之上的。没有作品,那么你这个作家的身份是非常值得怀疑的。当然我想每个人都不彻底,我也不彻底。如果我彻底的话,那么我就应该像我的名字一样不要说话。所以我也不彻底,我也要说话。
最后我要再讲一个题外话,就是德国报纸所报道的关于我对某某参加会议的看法。有的报纸讲的很具体,什么我“不愿意跟他在一个房间”等等。我看到这些报道有点莫名其妙。我11号下午下了飞机才知道这件事,而关于我对这件事的看法在11号之前已经在媒体上公布了,是怎么得来的?是谁采访的我?这件事我还真得谢谢我妻子,谢谢她让我来,如果我不来,真的说不清楚了。我觉得论坛嘛,谁都可以说话。已经是21世纪了,没有任何人能把谁的发言权剥夺。谁都可以发言,谁都可以在不影响到别人自由的情况下发表自己对所有问题的见解。当然,谁也都可以不发言。如果有人想用强制的手段剥夺别人这种权利,这是违反最基本的准则的。我是一个50多岁的人啦,也是一个号称写了很多小说的所谓的“著名作家”,不至于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说出那么荒唐的话来。
最后,我讲一个小故事。听说法兰克福是歌德的出生地。在中国,流传着一个非常有名的关于歌德的故事。有一次,歌德和贝多芬在路上并肩行走。突然,对面来了国王的仪仗。贝多芬昂首挺胸,从国王的仪仗队面前挺身而过。歌德退到路边,摘下帽子,在仪仗队面前恭敬肃立。我想,这个故事向我们传达的就是对贝多芬的尊敬和对歌德的蔑视。在年轻的时候,我也认为贝多芬了不起,歌德太不象话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慢慢意识到,在某种意义上,像贝多芬那样做也许并不困难。但像歌德那样,退到路边,摘下帽子,尊重世俗,对着国王的仪仗恭恭敬敬地行礼反而需要巨大的勇气。
谢谢大家!(热烈掌声)
(根据录音整理,已经本人审定)
来源:莫言的博客
最近德国正在进行一场可不可以割小鸡鸡的讨论,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五月七日,科恩地方法院判定一位穆斯林医生对一个四岁小男孩造成身体伤害,因为这个医生应孩子父母的要求,给小男孩进行了包皮环割术,手术的理由并不是出于病理需要,而是出于宗教原因。这个男孩在手术两天以后还有出血,因此他母亲把他送到了医院,这孩子在医院呆了十天,其间几次昏迷。这事被州检察官知道以后,对施行手术的医生提起了公诉,最后科恩地方法院判医生有罪。由此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一方面,跟据穆斯林及犹太族的宗教信仰,穆斯林男孩子出生后七天到小学毕业期间,犹太男孩则出生第八天都要进行割礼。所以这一宣判等于宣布今后所有进行割礼术的人都有罪,也就是变相地干预了宗教信仰自由。对此反应最为激烈的要数在德国的犹太人。
另一方面,跟据德国法律中关于青少年保护的条例,割礼造成的是对男孩的伤害是永久性的,而且是不可立逆的,特别是有很多割礼施行者都不是专业医生,更有反对者形容割礼用的是削土豆的刀,过程中不用麻药,完全是对儿童的虐待。
我当初在新闻里听到这个消息,感觉就是,这法院管得也太宽了。这割礼存在也有上千年了吧,就算在德国,也有好几百年历史了,从来没听说过因此获罪的。科恩地方法院的这个判法,真是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呀。如果为男孩们施割礼有罪的话,那么以后犹太人穆斯林,至少是在德国的,就都要或者都会犯法了,怪不得犹太人要发出悲声,这是要赶他们走呀!因为割礼在犹太教是同上帝的约定,是犹太人身份的标志,不能进行割礼,就是不允许他们成为犹太人,等于要灭族那么狠。所以对这个宣判,反对呼声最强的是德国的犹太人。
由于法律上对此没有严格界定,六月十九日联邦议院在维持科恩法院判决的基础上,对法律条文做出了补充:“无不必要痛苦的经专业医生施行的包皮环割术在原则上被允许。”这个草议提案在上个星期又被联邦司法部以如下法律草案替代:“割礼仍被视为身体伤害,但如果父母同意并由专业人员实施,则不视为犯法。”
割礼师及他的工具
这个草案回避了宗教动机,但至少是一个可以令各方面接受的条例了。联邦议院将举行专家听证会,会确实是否实施这条法律。
说起来,犹太族真的是一个多难的民族,德国最近一直在调查新纳粹的案子,这案子居然在警察局本身受到了阻力。在柏林,不久以前,有人当街殴打一个带着女儿的犹太父亲。当电视上出现这个父亲的镜头时,我惊讶地发现,他和他的女儿们居然就是小漪的攀岩俱乐部常常看见的那三位,父亲黑黑瘦瘦,头顶戴一顶白色编织小圆帽,他的两个女儿也不参加训练班,只是在父亲的指点下自己攀。我们也从来没有说过话。自从出事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
昨天更新了手机,ipad,装上了ios6系统。然后,想了想又把mbp看了看,也有更新,就顺手更了。
后来就看到说,ios6有问题,大家先不要装!唉,你早点说有没有?!
现在,这样,
手机里,
那个passbook不知干嘛用的,一打开,就给我连app店,而且版面的蓝色比原来的也淡一点。
ipad里,
多了一个时钟设置。这个功能还行。但是,一打开,就是一排钟,各个时区不同的,搞到跟到了旅馆大堂似的。还删不掉。
还装了个siri,中国的,不知是哪里的华侨口音,听着那个别扭。德国的,小马问她,apple和samsung哪个好?她说:你非要问这个问题吗?
而且奇怪得很:
ipad泡网首页和mbp的不一样。mbp上可以看到我最新两篇blog,转的那篇和八一八之一。而ipad上却看不到这两篇。
怎么回事尼?
而且因为把blog贴到电影小组去,结果把电影小组也搞不见了。
一直不肯改blog的版,因为喜欢这个阳光和自行车,难道。。。难道。。。非得另找一个了吗?嗯,目前也没搞清是不是因为我德语版mbp的问题。俺的mbp是德国买的,iphone是中国买的,ipad是美国买的。呵呵呵,俺把它们从世界各地聚到一起了。
虽然都在泡网混了十来年了,虽然都是上海人,但是我和老妮子却从来不怎么相干,也从来没有见过面。就跟楼上楼下的邻居,脸熟得不能再熟,家长里短也都知道些,但除了微笑点头之外,却从来没想过要搭搭话。
反到是千里之外的网友,硬是巴巴儿地坐了火车飞机赶过去见上一面。
实在是因为太熟了,都熟到路人甲的地步了。我见过太多的“老妮子”,诂计老妮子也见过太多的我这号的,实在提不起兴趣来再见上一个。
后来我终于看到老妮子的照片,令狐公子贴的那张,有点意外,又有点熟悉,老妮子是意外的年轻,但那眼神和夹烟的姿式又是再熟悉不过,不在指尖而在近指跟处夹烟,模子呀(上海话),老妮子当年在女生面前也耍过酷来。
凌晨二点的灯在回忆老妮子的时候写道,“你Y的和我是老乡,是湖北人,装什么JB上海人啊。。。他说,老子就是上海人,我老爹(或者老娘?)才是湖北人。。。”
我想他是以自己是上海人为傲的。老妮子是正宗的上海人,弄堂混过的那种。他在泡网的主ID是shaiese,就是上海人的意思。说起来有点搞笑,shaiese这个名字跟德语里的shit是一个音,有人也曾给老妮子指出过这点,但老妮子完全不当回事,照样shaiese来shaiese去。我想这一方面是性格所在,另一方面,他这也是故意的吧。
由于地域偏见,提起上海人,特别是提起上海男人,很多不了解上海的人都不免藐视,我想老妮子对此是很有反感的,他就偏要用shaiese做名字,偏要让大家看看,上海男人还有别的样儿。
他是做到了这一点,他给泡网展现了另外一种上海男人的样子。
谈雅的,他能跟你说昆曲,当年南昆(上海昆剧团)的那些角儿,他如数家珍。我记得我们唯一几次搭上话的,都跟昆剧有关。说外国话,看外国书,在他那更是小菜了。
来俗的,老妮子撒起泼来,骂街那是脏话不带重样的,仿佛转战当年上海小菜场。什么神尼之战,基本没有他接不下的招儿。
温柔起来,又是妇女之友。但最温柔,却是谈到儿子。
最让老妮子牵挂的,就是儿子了吧。在江湖的最后一贴,老妮子扯起了他儿子交女朋友的事。那时他也应该知道自己也许看不到儿子结婚,更不能亲手抱抱自己的孙儿了,以他如此洒脱的性格,还是忍不住在兵器发了这个贴子,也许就算看不到,跟大家讨论讨论,嘴上说说过瘾,也是快乐的吧。
讲实际,不虚头八脑,见惯美女如云、世间浮华,仍还是守着自家,顾着老婆儿子,混久江湖,却始终不失赤子之心,坚持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这些都是我多年以来对他的印象。泡网卧虎藏龙,但真正令我敬佩的,老妮子是其中之一。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给改了一字,叫作“相濡以沫,不如相“望”于江湖”。
千山万水和咫尺天涯没什么区别,有没有亲见,也完全不相干,“觉得鸡蛋好吃,并不一定要去拜见一下母鸡”,喜欢老妮子,并不因为他的不在而改变。泡网江湖永远有一个ID,叫作shaiese。
套句大俗话,也是大实话,老妮子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老妮子,那个上海男人,他,永远年轻。
最近,就是上星期到昨天,世界范围内发生的多起变态杀人事件。
先是美国,不知道哪个州出现吃人僵尸,楞是把一个人的脸给啃掉了,然后说分析dna,不是人类的哦!
然后就是加拿大变态杀人,把同屋的中国人杀了,吃了。还录了视频放到网上,还把割下来的残肢到处邮寄。然后这个加拿大变态杀手就失踪了,不久有证据显示他出现在巴黎。加拿大到欧洲不用签证,到了欧洲,嘿,广阔天地任你游,咱都是申根国家。
巴黎都去,那到了德国,不来柏林就难免说不过去。不过,就算他不来,柏林也毫不逊色。
昨天广播,就在柏林kreuzburg区,一个土耳其男人把他老婆杀了,分尸,然后把他老婆的脑袋丢到了院子里。最令人发指的是,这一切,都给邻居们看到了。有个女邻居,应该住在对面,听到他们吵架,看到土耳其男人把他老婆拖到天台上,打得倒在地上不动,女邻居就打电话给警察,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个男人回屋拿了两把刀,回到天台,用土耳其语高喊:“伟大的主”,就把他老婆杀了,然后把头割下来,从五楼丢到街上,还把其他肉块丢到街上。。。
诂计换做我,也只敢看,不敢冲过去砸门救人的吧。
那家有一岁到十三岁六个孩子,那个男人32岁,十三岁的孩子当时站在屋子的窗前,没有亲眼看到天台血案的发生。即使如此,那家也是毁了。
警察到现在还没有了解到凶杀的原因。
为什么杀了人以后,要把肉块丢到街上呢?
补:
刚刚的看到的消息,
1,加拿大变态杀手真的到柏林了。
2,他已经被抓了。地点:某网吧,他正在看网上抓他的新闻,被店员认出报警,现已被送交加拿大警方。
二十三年前的五月三十五日那天,我不记得我具体做了什么。
那时我在上海,上海当时的市委书记姓江。
我们也曾经整个学校走好几个小时去人民广场,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有时也喊喊口号,有自行车的同学也推着车走,差不多每辆自行车后面都拖了一只小号的空了的玻璃瓶在地上吭啷吭啷响。
我们也到市政府门前静坐,那时市政府还在外滩,不在人民广场。
电视里天天放着北京和天安门,电视里的北京,路上基本没车了,到处都是人,有些车也趴着不动。学生来来回回游行,路上就有给学生送东西吃的,后来就有烧汽车的,就有解放军进驻,有一天就看到一个天桥上挂着一位烧死的解放军。
五月三十五日以后,我们班副有一天在我们面前哭了,告诉我们北京开枪了,他的表姐被子弹打穿肚子,他激动地哭着在肚子上比划,我们都非常吃惊,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相信。
后来又有一天,他站到班级前面作检查,说他以前说的关于他表姐的话都是编的,他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下来了。
我当时,是真的相信他说谎了。
后来,很久以后,国外的朋友告诉我,他们看到的电视新闻。我在国外网上,也看到了当时的照片和影像。
原来我当初相信的,都是谎言。
而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无数善良的人,生活在谎言堆砌的世界里。觉得朝鲜可笑的人,也许自己也被嘲笑着。
上图是广场上的侯德健,刘晓波。侯(左2)是《龙的传人》的作者,是广场绝食的发起人之一,但也是至今没有承认广场开过枪的。他从台湾跑到大陆,又离开大陆二十多年,最后又回来,唱红歌,很复杂的一个人。刘(右1),就是那位现在还在牢里,却得了诺贝尔和平奖的人。
后面横幅上的“别无选择”应该出自刘索拉85年发表的小说《你别无选择》,这篇小说当时给我带来的震撼至今无第二本小说能出其右。刘索拉被我惊为天人。
补:
看到了署名高新(上图四君子之一,左1,左3为周舵)的文章,也说广场没有开枪。也许侯德健并没有说谎。广场没有开枪,不等于北京没有枪声。他在那种情况下,也只是做了自己能做的。
又补:
小马是两天内第二次被中国使馆拒签了。
因为工作关系,他要去国内大众基地,计划六月初成行。但上个星期五,就在使馆关门前十分钟,他被通知,由于他的机票没被确认(法兰克福到国内已经确认了,只从柏林到法兰克福一段没有确认——其实已经有email确认了,但使馆说他们一没有email,二没有fax,所以。。。),不能证明他真的会去中国,所以拒掉了。
星期一,他又去,又被拒掉。原因是上海发的批件上的图章上的数字看不清楚。
第一次他很抓狂,第二次,他笑了,他跟我说,很明显,就是不让我去中国呀。
理解,敏感时期,国内那么多外国人已经很难兼顾,其他的就不要再进来添麻烦了。
沈从文建国后改为研究中国服饰,可惜此书始终无缘得见。网上看到一篇介绍中国服饰的文章,先贴过来等有时间细看。
华夏民族的衣裳 ——汉服 17图 |
18号那天,柏林的帅哥市长终于正式宣布,大家期待已久的柏林国际机场不能于今年6月3日如期开始运营,而要延至13年3月17日才能投入使用。 哎,就一个字,丢脸呀!
柏林因为历史原因,原来一共有三个机场,一个是在市中心的tegel机场,在东南面的tempelhof机场和再住外东南面的schoenefeld机场。因为这三个机场都不大,很不适应德国首都及欧洲中心的角色,所以2006年起,政府在schoenefeld扩建机场,因为其地理位置,定名为柏林勃兰登堡机场,打算于12年1月3日起启用,并成为柏林唯一的一个机场。在此期间,tempelhof机场已于08年停运,并因一家合作公司倒闭等原因,推迟新机场营运时间至12年6月3日,而tegel机场也定于12年6月2日起停运。
大家对新机场是非常地期待,今年1月份,柏林很多市民利用闲暇时间,充当志愿者,无偿去新机场帮助试运营,俺公公也去了,回来就躺倒,整整两天发烧到39度以后,然后俺们全家都受到了来自新机场感冒病毒的问侯。为了柏林有个新机场,也算做出贡献了。
没想到到了5月8日,新机场官方宣布,由于消防设施没有到位,新机场将不能如期启用,预计将推迟两个月左右投入运营,一听此言,举众大哗。本来就听说新机场又小又破,完全出于大家意料,再想到还不能按时启用。政府介入调查,然后就是乱轰轰,一会儿这个辞职,一会儿那个被挽留,最后18号宣布,居然要推迟到明年3月。
俺一边看新闻一边对小马说,“啧啧啧,难为情呀,德国又出这种事。。。”
小马:“当然喽,这种事,中国绝对不会有的。。。”
俺:“。。。那是,中国的速度一向比德国快。。。”
小马:“。。。那是,就算是消防设施没到位,也照样先启用再说。。。”
俺:“。。。”“俺们会先启用半个机场,另半个再建,然后再换半个。。。”
小马:“切,你们哪里会在乎消防设施到没到位呀!”
俺恼了,:“就算我们机场再怎么样,你不是还得照样去?!!”
于是两个人都无语了。
其实呢,对俺家来说,还是tegel机场实惠,从俺家到机场只要十五分钟,而且因为机场小,排队出关上飞机,一会儿功夫就得了,然后飞上十来个小时就到上海了,回趟国,感觉一点儿也不折腾。特别从国内回来,下飞机半小时就在家里了,这个舒服。
可是,堂堂德国首都机场整成这个,总之很丢脸,就算有正当理由,也还是丢脸。
画眉